在生活中,谁没有遇到一些尴尬的事情,我今天的遭遇,真让人哭笑不得。
我们养鸽人,总是要准备一些常用的药品,而我们司空见惯毛滴虫口癀之类的常见病总是要用诸如甲硝唑,制霉菌素等一些和妇科或性病联系在一起的药。
我时常开车到医药公司下属的一个超市去买鸽药,一来二去,便和那里有些护士混得有些熟,有时还和漂亮的护士小姐调侃上几句,这好象引起了那个大堂主管的不满。
那大堂主管是个比较漂亮的女人,和鲁迅笔下的“豆腐西施”有点相似,主管比“豆腐西施”要现代,是坐在收款机前面。我们养鸽人能用肉眼辨别出鸽子年岁的长短,而绝对不能从一张时髦和油光可鉴的女人脸上断言她的年龄。从她的言行,我感觉“主管”进入了更年期。
每次买完药,和熟悉的护士谈笑几句,她老是用一种警觉的眼光扫视着我。当我在她面前付款的时候,她故意用吆喝一般的声音叫嚷:这位顾客的甲硝唑,制霉菌素多少钱?惹得超市里买药的顾客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,我红着脸,站在那里浑身不自在。想要说点什么,可从何说起呀?
今天中午又到那超市去卖药,这次我可桓胰ズ突な肯辛模蒙霞钢质煜さ囊┳急父犊睿吹焦裉ㄇ埃案昶凇逼ばθ獠恍Φ仄沉宋乙谎郏谡饪崾钐煳也挥傻么蛄烁龊健?
中午顾客不多,她操着手,一点没有立即收钱的意思,慢条斯理问我:“你经常买这些药干吗”?
我暗自庆幸她给了我这个解释的机会,满脸赔笑说道:“鸽子病了,给鸽子用药”。
“你知道这些药是治什么病的吗”?她问我。
我说:“知道,治鸽子的毛滴虫口癀之类的病”。
“什么毛滴虫?滴虫就是滴虫。口癀是个什么东西,制霉菌素可是治疗霉菌,那些病可都长在阴暗潮湿见不得光的地方,你的鸽子什么地方患了这些病?从哪里惹来的?”她诡秘而阴阳怪气地问。
我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我的鸽子口腔患了这些病,我也不知道它们在那里惹的,从陕西放飞回来后就一直有点问题”。
她用狐疑的眼光打量着我:“鸽子能从陕西飞回来?一路上肯定有不少路边店吧!花样还不少哟!不然口腔会染上那病?你的鸽子有那么严重?”
我明白她有些误解,慌忙说:“你不信我把鸽子给你看,你不要误解哟!”
她一本正经:“别别别,这大庭广众下,拿出来你不害臊我还要脸,这是药店不是诊所”。
这下我可笑了起来:“你还是去了解一下兽医学吧!不然要开“黄腔”{重庆话:外行}哟“!
听我说她开黄腔,她有点急:“我可是医科大毕业生,开什么黄腔?人病我很了解,那些禽兽的病我也清楚,你别看有的禽兽长得人模狗样,穿得周五正王,名牌的笼子里其实装着一只病鸟”!
我有点紧张,结巴着说:“你可不要乱说哟!真的不是我要用这些药”。
看着我的窘样,她有几许快慰:“你紧张什么,我不是说你,我是说你的鸽子,我们家也有一只你那样的鸽子,不但要用这些药浸泡,还要注射“菌必治”,丢死人。病不见好,还要三番五次来买这些药”
我终于明白了“更年期”所受的内伤,不然她不会这样毫无道理来怀疑我。
我反讥相唇说:“你总不能以点带面吧!此鸽非彼鸽,大概它们患病的位置不一样!一个在上,一个在下。说不定是母鸽子没有能耐它们才会红杏出墙,出此风流韵事。管好自己的鸽子,别让鸽子把“禽流感”传染给了自己“。
那“更年期”红着脸,自知失言,立马买单让我走人。
我以胜利者姿态拿着药,得意地看了她一眼,昂首阔步向门口走去。“更年期”低着头一言不发。
正当我要出超市门口时,只听得“更年期”杀猪般的喊道:“门口那位小伙子,制霉菌素和甲硝唑女人可直接用于患处,男人每次用五到十粒,融化在一千毫升温水里,倒在盆里浸泡患处20到30分钟,你可千万别用错了”!
我靠,她这刹手锏用得真是时候。听了她的话我头也不敢回,飞也似地跳上汽车,箭一般的离去。不知道我身后射来多少鄙夷的目光,因为此刻我的脊背冷得发麻,我永远也不敢再去那家药店。
回家把刚才的“历险记”讲给了老婆,她笑得倒在沙发上站不起来。